鸣山

空山不见人

「Legal High/羽古」黎明尚远⑨

前情提要:羽生晴树意外晕倒,从今开始没有剧情只有狗血(其实一直没有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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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门研介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刚刚从另一个噩梦里挣脱,他被梦境搞得很疲惫,连看到屏幕上的“罗圈腿”都不觉得气愤。接电话的同时他看了一眼闹钟,晚上十一点十七,他才刚刚睡下不到一个小时。


“先生,羽生情况不太好,需要变更委托人。医院地址是……”黛的声音有点抖,报出地址后匆匆挂断。古美门几乎想送出一句表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变更委托人这种事,但他的第一反应是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原来那种人还会生病啊?他带着这种感想在出租车上度过了难熬的几十分钟、穿过医院的走廊,脑海中闪过青年不停咳嗽的模样。是感冒吧,那天淋了雨,回家肯定没吃药。


“是肺部阴影。”住院部前黛迎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对他内心想法的无情驳斥。

“肺部阴影?”古美门反问了一句,噩梦带来的疲惫感磨没了他的脾气和理解力,他用了片刻去体会这个词背后的恐怖含义。


黛用一分钟讲完了她、羽生和坂本政三人相约喝酒、目睹羽生昏倒、和坂本政一起把羽生送到医院检查这一过程,又花了一分钟整理语言,才说出结论——“医生说,虽然还要进一步检查,不过看CT很有可能是癌症。”


“哦。”古美门发出了一个肯定的语气词,耳边仿佛有谁用三倍的音量在高奏冬风练习曲,在他本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内心已经对日本工业污染和羽生晴树身边所有抽烟的人产生了怨恨之情,并在一口气快要吐完的时候在心中攻击了森阳电子和LH上下,然后才想起了羽生晴树本人。“他人呢?”


“在病房里,还没醒,坂本先生已经联系森阳电子那边的人了。”黛回答道,声音陡然转尖,因强装镇定而不自然。“我会去准备变更委托人的文件,请先生在这里陪着羽生吧!”是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补充道:“这,这也是怕坂本先生趁着羽生虚弱的时候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像您说的,底牌透露给对手就太糟糕了……”


有一瞬间她的表情就像是要说什么,在挣扎了几下之后转为决绝,仿佛古美门只要敢拒绝她就会动用武力一样。古美门视这为无声的威胁,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份蹩脚的解释。黛快步走远,正巧与坂本政擦肩而过,二人停下来耳语了几句之后,坂本往病房这边走来,而黛则消失在走廊尽头。


之前见面的时候坂本政一直很从容,此刻有些气急败坏,西装外套不知道去了哪里,衬衣袖子挽得一高一低。他比羽生还要高出几公分,俯视着古美门,很勉强地点头打了个招呼:“古美门律师。”他皱着眉,用一种包含着烦闷嫉妒轻蔑在内的极其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古美门,说:“您半夜来这里探望也许不太合适。”


他用了陈述句。古美门冷笑了一声,疑惑着到底是谁给坂本政权力让他在羽生晴树的病房前用陈述句否定自己探视的资格。


你到底在嫉妒什么?嫉妒我跟悠闲国王子度过了既不漫长也不美好的一段时光?嫉妒我跟他的名字一直同时出现,以对立的名义?还是嫉妒法庭上我跟他站在一起,他借用我的名义去帮你争取愚蠢的利益?那一刻如此之多的疑问将古美门淹没,他搞不清楚坂本政在这件事里到底是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又以怎样的身份自居。他从上到下到燃着无名火,不仅仅是对世界环境、日本工业、广大烟民、坂本政和他半秃的律师、羽生晴树本人和肺部阴影的愤怒,还有对当初接下委托的自己和再往前同意羽生晴树来实习的自己的愤怒。“我作为辩护律师防止委托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利用,非常合适。”


“我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晴树的事情!”坂本政喝道,引得路过的护士侧目。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放低了声音:“我是他的朋友。”


“他拒绝了你。”古美门眯着眼,用陈述句回敬。


坂本政的脸色来回变化,最后挤出来一个扭曲的微笑:“我们还是朋友。”


他们维持着对峙的状态,直到赶来的护士打破了僵局。“病人刚刚呼叫了护士台?”年轻的护士随口问道,显然不期待从两人这里得到回答,径直推开了单人病房的门。


门那边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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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我哥(中国某不知名大学法律专业大一在读生)和百度

所以此文的法律知识约等于瞎扯,医学知识完全是瞎扯。

普希金和肖邦是整篇文的逼格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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